第(2/3)页 “这些关键点,融合在一起,就形成了现在的局势,还有下一步的思路。” “现在,我们有两个选择。” “其一,是不出城,任凭潘家军骚扰,至于徐行攻打津县和燕都,潘家军是否要回防,如果回防,是否滞留兵马,那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,固守吴越,慢慢发展,徐图进取,不失为一招好棋。” “但是,这并非唯一选择,还有第二条路。” “其二,就是倾巢而出,滞留千人的岗哨在城中看守,其余兵马,直接北上,若是在过程中,遭遇潘家军,那么势必要有一场激战,此战,若是潘家军死战到底,那么正合我意,战到底,就当是战前之战。” “反之,若是潘家军边打边退,甚至是全力撤退,那么我也还是无止境的追击,这段时间的战斗力,想来大家都深有体会,轻骑兵的硬碰硬实力,其实远不如重骑兵,但是轻骑兵的机动性,可以说是冠绝天下,特别是潘家军这种复合型的多功能轻骑兵大部队,最是难以处理。” “不过,这并不是重点,重点在于,如果倾巢而出,势必要见血归鞘,我们与潘家军同路,北上之路,一来可以驱赶潘家军,到时候,可以同徐行讲条件,平分晋城,也不是没有可能,其次,周康所统帅的齐军,也是在北方,其实也是顺路。” “我们并不需要考虑潘家军和齐军的动向,但是倾巢而出,要么大胜,雄霸中原,要么大败,那时,再回吴越,也没有什么意义了。” 其实,李碎叶说这些,还是把第二种选择,说的比较残酷,恐怖的,他更加倾向于固守吴越,稳定内部发展,徐图进取。 俗话说,广积粮,高筑墙,缓称王。 前有仁山,自号东皇,把自己立于众矢之的,虽然名义上,他占了优势,却被多方面惦记,就连潘家军,都直接南下,搞了一波一次性的车轮战。 周康带着师兄,师姐们的遗体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吴越这个是非之地,却给潘家军,腾出了一个现成的驻扎点,就连一些锅灶,都没有来得及收拾,潘家军,直接物资和地盘,都给检漏了。 这就体现出来,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处了。 优势,需要时间的考研,长治久安的世代,才能够称之为太平盛世,若是用后面的乱世烽火,来提前预支前面的盛世辉煌,那么这种行为,本质上,同二世祖无异。 “李先生所言,虽然我不太听得懂,但是好像非常有道理,要不然,还是先观望一下?” 项公心里面这样想着,可是,李碎叶已经是看清楚了他的心思,要拖延时间,来仔细观摩,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,任凭是谁都会动心,但是发展势力,才是重中之重,一味的挑起战争,吴越早就没有这个储备了。 纵是如此,李碎叶的内心深处,还是有着一个,强烈的主战派。 可惜,现实的残忍,让他不得不认清楚现实,现在的李碎叶,于公,想要功名利禄,想要创造一个,人人可以安居乐业的大一统王朝,但是,事实情况,并不允许,所以,他只能于私,有一个小家,至于大家,那其实和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。 只要能够和白菜相守一生,哪怕是断一条手臂,哪怕是背负各种恶名,也是值得的,当然,前提条件是,项公等人,愿意听从自己的建议。 在武将的心目中,暴力,永远是最佳手段,如果不能以简单直接的方式,来解决问题,大多数武将,都会觉得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贡献,明显下降了,或者说,失势了。 换位思考,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,因为大多数人的思维,都停留在一个非常顽固,非常难以突破的节点,那就是。 “我凭什么替他考虑?” 或者是。 “我怎么才能搞死他!” 然而,这个世界,终究是群体力量,远超个体力量,猛虎难架群狼,纵是强如公孙绍,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,对抗整个世界。 “项将军,三思而后行,固然是好事,但是现在的局势,不容乐观,孤注一掷,固然有非常明显的收益,但是成功率并不高,赢面并不大,加上仁山先生,还不知所踪,更应该以防守为主,贸然下注,只会满盘皆输。” 李碎叶的话,让项公听了个明白,他点了点头,仔细的思考着。 不过,受到邀请函的人,可不只是吴越一家。 还有别的势力,也受到了邀请函。 “齐王,有一封书信,请亲启。” 一位看起来就不是很忠臣的内官,来到了宿醉刚醒的周康面前,周康接过书信,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文字。 “齐王,周康,亲启。” 周康冷笑了一声,暗自道。 “我都已经这样了,还来这种鬼把戏折磨我。” “哼,哼哼。” 拆开信封,大概的看了一眼内容。 “搞了半天,是要去河洛天子大会啊,也对,我这种罪人,早该受到审判,就是不知道,风师兄,会怎么审判我的罪孽。” 说罢,周康把书信随手一扔,他刚刚要继续酗酒的时候,突然想到了什么,紧接着,他抱着手中的酒坛子,来到了一面镜子前,镜子中所反射出的画面,着实让他吓了一跳。 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郎,竟然已经是须发杂乱,双眼无神,皮肤油腻,呆若木鸡。 “酒色,当真是穿肠毒药,附骨之蛆啊。” “我才十七岁,就已经堕落到了这般模样,人不人,鬼不鬼。” 礼乐两个家族人,在得知周康的遭遇后,也不来套近乎了,先前的婚约,也都作废,虽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毁约了,但是对于周康而言,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所以未作计较。 因为,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在于,周康每天都宿醉,夜夜笙歌,让他的身体机能,急速下降。 最恐怖的是,现在的他,因为内力浑浊不堪,就连让兵灵实体化,都已经做不到了,换而言之,数月来的沉迷酒色,直接废掉了他的异能。 兵人,最仰仗的,无非两样。 其一,是内力的强弱程度,这个是一个硬件标准,内力只要足够深厚,足够强大,不管是阳刚的战斗风格,亦或是阴柔,都能够利用硬实力,来获得胜利。 其二,是兵灵的天赋品质,除了本体有天赋的高低以外,兵灵也有先天品质的差异。 举个例子。 呼延一族的呼风之扇,虽然功能性非常强大,而且持续伤害也很不俗,但本质上来说,并非正面战斗系的兵灵,其品质,比之刘关张三姐妹的,雌雄双股剑,青龙偃月刀,丈八蛇矛这些,要逊色不少,同九环金刀,六合银枪,更是有着鸿沟级别的差距。 在内力对等的情况下,兵灵的品质,几乎可以奠定胜利,而且品质差距越大,胜利,就越趋近于压倒性。 周康明明拥有者顶级品质的兵灵,却不能凭借自己的努力,来扩大这个优势,纨绔子弟,最悲哀的命运,就是在于,当回首时,心存芥蒂,悔恨不已,然年华老去,不可复还。 “我才十七岁,又不是七十岁,从现在开始,重新来过,天下胜负,犹未可知也!” 一封来自于河洛的书信,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郎,触底反弹,准备开始逆袭之路。 不过,以他的能力来看,或者他并不是触底反弹,只是突然明白了人生的意义,和方向,而逆袭,则是胡诌而已。 什么叫做逆袭,如果周康,原本是不如身边人,那么这样才可以称之为逆袭,可偏偏在这个最堕落的时候,周康还是比身边人,强大的多,如此,只能说是重回巅峰。 逆袭? 用词不当罢了! 意识到,人生真的是一场马拉松的时候,他觉得,自己必须要调整一下节奏,否则,他的人身,就真的是一场悲剧了。 抓紧时间洗漱,穿好衣服,吩咐吓人,打扫卫生,把瓶瓶罐罐都拿出去,并且下了一条命令,以后除了重要节日以外,不准往齐王宫里面送酒,一次都不行。 “数月未理朝政,我得好好批阅。” 万幸,部分琐碎的事务,已经让苗家兄弟给处理掉了,剩下的,无非就是军费的开销问题,和赋税问题。 “军费,那么多吗?” 周康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苗家兄弟,虽然有点不对劲,但是苗家兄弟还是照常回答了。 “往常的齐鲁军费,分别是五比三,现在两个城池的军队,合并在了一起,八进制的军费,已经影响到了赋税,其他小事,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,只差军费和赋税,不敢着手。” “而且...” 苗家兄弟的一贯作风,确实如此,做事,喜欢挑那种,自己可以承担责任,而且责任不大的事来完成,这样加了功绩,还不用冒着大风险,去做很有可能吃力不讨巧的事。 因此,他们也错过了很多机会。 尤其是在齐鲁和吴越大战的时候,如果当时的七星剑阵,可以得到苗家兄弟的援护,或许又会是另一个局面。 当然,苗家兄弟作为行尸使者,不适合正面战斗,这也确实是客观事实,不容否认。 要让两个傀儡师,正面打架,真的是一种摧残和折磨,太勉强的事,不能做,否则会败人品,这一点,任凭是谁都知道。 只是,一直都没有人来点破这一层窗户纸,因为自从苗家兄弟加入齐鲁阵营之后,就从来没有哪一次,拿出过真本事,对外宣称,自己已经是不属于苗氏一族了,现在只有苗错,才是新一代的领头羊,至于他们而言,那都是陪衬,无所谓存在的小人物罢了。 其实,苗家兄弟这种人,虽然爬不到顶点,至少不会摔得太惨,或者说,这种人,就不容易摔下来。 毕竟,手里有底牌,有别人猜不到的底牌,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,别人的恐惧,变向提升了这种人的安全度,当然,这种安全,是单向的,如果是双向,还需要用真心真意来对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