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篇-《剑墟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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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交,本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枢纽,更何况是在双方有意无意之中的相互利用。宁弋沣在下诏的时候,应该早已有所度量。

    安丰王朝,乃至安丰皇室的兴衰,其中的一半因素就是取决于对外的政治策略。有人帮你,定然会比多两三个敌人要强的多。宁弋沣很明智,也很理智。

    对于宁弋沣而言,他有他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然而,这封诏令对于身处世外和俗世的剑阁而言,就是另一种不同寻常的存在。虽然,剑阁一直自居不问世事而又不谙世事,但这并不代表居身于云巅苍穹之外的它,依旧能够如同往常不闻不问么。

    佁止然并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所谓有因必有果,反之有果也会有因。在佁止然的看法,无外乎宁弋沣在做着什么心思缜密的计划,而他则是为了计划,在一步一步的某算着中间的漏洞。宁弋沣想要十拿九稳的胜算,就必然会在大张旗鼓做事的时候,同时也会进行不为人所知的勾当。

    剑阁的一处湖畔边缘,新任阁主佁止然二指馅着白子,怔怔的望着湖面发呆。

    “阁主。”

    佁止然身后走过来个女子,她边走边说,“阁主,皇帝密诏我剑阁,数日之后莅临我剑阁,说是什么履行帝室和剑阁之间的百年之约。”

    “阁主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?”女子端端正正的立在佁止然身后,试探性的问道。

    佁止然置若罔闻,依然盯着湖面在发呆,像是在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半晌,佁止然终于在那女子的苦苦久等中缓过了神儿。然而她说的话却是南辕北辙。

    “碧旻师姐,我记得剑阁藏海的史藏中有一卷记载安丰皇朝的典籍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女子,也就是佁止然口中的碧旻师姐,想了半会儿后才答道,“是的,阁主说的这卷典籍我也翻阅过,是在藏海的史藏里边儿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佁止然惊奇的看了看碧旻,挥了挥手,示意道,“师姐莫要客气了,我与师父都不是繁琐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坐我对面,和我下完这盘棋。”说着,她将白子放到了棋盘上后,问道“那师姐为什么会去翻阅史藏里的‘安丰历’?”

    碧旻笑了笑,“说来这事儿也是巧了,有次我去藏海转悠,不想在史藏中翻到了这卷‘安丰历’。也没认真看,就把书翻到最后面,想着扫一眼便是了,结果不曾想就看到了宁弋沣这个人。说起来也奇怪,‘安丰历’里面对宁弋沣这个人的记录着实耐人寻味。”

    碧旻夹着黑子,一直在棋盘上来来回回的绕着,也不见落子,但话确实没有间断,“宁弋沣今年已经二十了吧。可他就在十五岁时荣登大宝,在其叔叔和镇北大将军,以及镇海大将军的协助下,上位后的第一道诏书就是关闭大部份与外的通商官道,只留下了全部海运通道,以及陆运通商的官道留了三处,至此安丰进入了修生养息的大好局面。然而今年冬至,是宁弋沣宣诏的人生第二次大的诏书。”

    “阁主,你说奇不奇怪?”碧旻莞尔笑之,问道。

    “原来关注他的不止我呀。”佁止然瞧着碧旻手中的黑子,脸色难看的说道,“师姐吃一顿饭有那么难吗?”

    “食色性也,人之常情嘛,所以吃饭与我而言不难滴,不难滴。”碧旻晃浪着脑袋说道。

    佁止然笑呵呵的问道,“那师姐将手中的棋子落下怎么会这么难呢?”

    碧旻听罢,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棋子,不禁诧然,失语道,“哎,这小家伙儿怎么还在我手中呢,我没有落子吗。”

    “噢,好好好,我落子落子。”说着将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笥,接着起身小步跑掉了。

    等到佁止然反应过来时,碧旻早已不见了踪影。佁止然无奈,挠了挠头,继续捻起碧旻刚才的那个黑子,在棋盘上找了又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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