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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本串在一起的九个布娃娃如今只剩下五个，显然肆老对这件法器也已经使用过四次了。

    “聚！”

    肆老一声低喝，五个布娃娃原本呆滞的眼神忽然放过光来，并开始不断的发出阴森森、凄惨惨的怪笑声。

    怪笑声越来越响，就像是五只关在铁笼子里的异兽，发出绝望的悲鸣的同时，更像是五把剑刀滑在钢板上，不断的发出令人厌烦的滋啦滋啦声。

    这种怪异声没有持续多久六婆中的牙婆便轰然爆开，化成一块块指甲片大小的木块，掉落在了地上，并形成了一个细长的三角形形状。

    三角形的顶端指着墨尘。

    天上的云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整个剑山再度恢复光明。

    “竟然连牙婆也卜卦不出这里的来历……”肆老的神色愈发凝重了。

    这座剑山很明显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巫道一脉的巅顶法器也无法干涉这里的一切。

    但就算如此，牙婆在被毁前，却是将目标指向了墨尘。

    “牙婆认定了你是此处剑山的关键。”肆老对着墨尘郑重道。

    先前众人无法撼动这片剑山上的任何一柄宝剑，而墨尘却可以随意插拔，显然也是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墨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识海的幻阳界宝一直在不停的颤鸣，冥冥之中不断的为他指引方向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幻阳界宝的这种情绪。

    既不是当初妖灵位业图遇到九梵神印轮的那种同伴间的互相呼应，又不是幻阳界宝遇到太虚邪魔时的愤怒杀意。

    这就像是一个单纯的指引，略微一丝的喜意参杂其中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长者对孩子们的一种嘉许。

    墨尘循着方向走去，仔细探寻周身的每一柄神剑。

    慢慢的，随着墨尘离剑山山巅越来越近，识海内幻阳界宝的颤鸣声好似有了节奏。

    像是孩子在哼着童谣。

    墨尘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这调子古怪且悠扬，就好像九个人还是十个人齐声哼唱。

    这声音的确悠扬、轻轻飘飘，比着一片叶儿飘落时都不会更响亮的声音，它连鸟儿都不会惊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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