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回去吃饭?然后见一面弟弟妹妹吗? 他抿了抿唇,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可爱小姑娘的面孔,想必弟弟也很可爱吧? 不过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……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,习惯了被嫌弃,四处奔波的日子。 鎏金包厢的暖黄灯光落在郑书怡昂贵的套装上,却暖不透她眼底的寒意。 她指尖冰凉,无意识摩挲着红木桌面上的冰裂纹路,那是常年握笔签下千万合同的手,此刻却连端起茶杯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。 桌角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,边角被摩挲得卷了毛边,照片里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眉眼间依稀有她的影子,却怯生生地攥着衣角,像株风雨里的野草。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,她为了争夺家族企业控制权,也是为了保全一家人,被迫离开了他们父子二人。 等她带着胜利者的香槟回来时,只余下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墓,还有不知所踪的儿子。 后来她动用所有关系寻找,得到的只有零碎消息:有人见过一个小男孩在火车站啃冷馒头,有人说在桥洞下见过相似的身影。 不过更多的说他已经死了。 那些商界杀伐果断的计谋、谈判桌上寸土不让的狠戾,在"宋潜"这两个字面前碎得彻底。 但是她没办法动用所有的力量去大规模寻找,暗地里觊觎她的人还有很多。 她能让对手公司破产,能让股市风云变色,却在面对儿子可能出现的眼神时,连呼吸都带着战栗——那个本该在她羽翼下长大的孩子,却在最需要庇护的年纪,被迫用稚嫩的肩膀扛起生活的刀光剑影。 手机屏幕亮着,助理发来宋潜近期在崔氏工作的照片。 他穿着西服衬衫,却在下班后在楼下喂流浪猫狗,侧脸线条冷硬,再没有照片里的半分怯意。 想起刚刚他在桌上的表现,郑书怡心里多了几分欣慰,宋潜确实成长了很多。 她闭上眼,喉间涌上的腥甜被强行咽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。 包厢外传来服务生轻叩门的声响,她猛地回神,慌乱将照片塞进手袋最深处,仿佛那是足以将她凌迟的罪证。 镜中映出的女人妆容精致,鬓角却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根白发,像极了宋潜流浪那年冬天,她在天桥下看到的那撮被寒风吹得乱颤的枯草。 暖气开得太足了,崔雪颜把车窗降下一条缝,冰凉的风灌进来,带着街边烤红薯的甜香。 她侧头看驾驶座上的宋潜,他正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,下颌线绷得很紧。 “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去郑总家一起吃饭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