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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筠庭才迈步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因为患者的情况特殊，所以他们也只能被允许看望十分钟。

    厉筠庭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，脚上被绑着束带的老女人。

    老女人没有名字，所以病床上只有一串冷冰冰的数字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逡巡在女人苍老可怖的面庞时，再坚强的心里建设都坍塌成一摊废土，依旧被这道丑陋的疤痕给惊到。

    大半张脸都被这个奴字给盖住了，疤痕像是蠕动的毛毛虫，烙印上去的疤往往会因为皮肉的愈合而逐渐蔓延出触角，蜿蜿蜒蜒直至将整张脸都覆盖上。

    女人的眼睛浑浊不堪，几乎看不见了，整个眼球都在往外突出。

    皮肤黝黑粗糙，整张脸的肌肤纹理都像被砂纸给磋磨过，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老女人刚刚暴躁的情绪就像是装出来的，现在语气无比冷静。

    厉筠庭站定，眉峰隆起，脸上难以辨认情绪：“你知道我要来？”

    老女人的声音更是沙哑，哑到几乎听不清。

    于是她只能偏过头去咳嗽，想要把喉咙里的东西都咳干净再说话。

    奈何喉咙早就被坏东西给烫烂了，就算愈合了，也依旧沙哑，像是被刀割过无数遍。

    喉管皮肉绽开又愈合，形成的厚厚疤痕，再也去不掉。

    半晌，她才转过头，“关老爷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关老爷？你指的是关复？什么叫这么多年？多少年？他到底在计划什么？”

    厉筠庭堆砌的万丈高楼在这一瞬间，微微晃动，眼眶骤然猩红，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的龙，按耐不住一丝一毫。

    老女人那双渗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厉筠庭，嘴角一扯：“关老爷如果看到你这表情，一定会很高兴的吧，能让你这么着急的人，你肯定相当宝贝。”

    白宵觉得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也走上前，“你说了这么半天，一直在打哑谜，浪费我们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，无非是靠着我这张脸，脸上的字这么醒目，这么明显的特征，想找我易如反掌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高估了你们的速度…哈哈哈，你…你们太慢…了。”老女人癫笑着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不是想问，我是怎么控制她的梦魇的？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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