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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一个清洁工一瘸一拐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从宋织面前走过，直接跪在地上，一声不吭地开始用手掌捧着玻璃碎片。

    包厢的亮度很低，玻璃碎片一次又一次扎破跪着的女人的手掌，血潺潺地往外淌。

    宋织过了一会才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回来，也立马帮着一起收拾，暗自用几不可察的气音说话：“谢谢你，这点碎渣渣不能用手捧了，你的手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宋织是准备用扫帚扫干净的。

    可是没想到跪在地上的女人三下五除二就用掌心拢干净了。

    头颅很低很低，几乎是匍匐在地，卑微至极…

    这个女人瘦巴巴的，穿着统一的制服也明显大了好几圈，唯一裸露出来的手腕，皮肤皱巴巴地像极了干枯的木乃伊。

    头发也干枯得像稻草，贴在头皮，垂在在后面，窝进的一截进了颈窝里。

    灯光太暗，宋织看不清她的脸。

    只是莫名觉得熟悉，像是在哪见过。

    可是宋织并不知道，这个女人正盯着她的脚不放。

    目光像是凝住了，怎么都移不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曾帅把林夏忘在了一边，注意力都被撒娇哭唧唧的女人给吸引走了。

    而站在一旁的林夏却狠狠捏紧了大腿处的刀，神情紧张。

    别人认不出来宋织。

    可是林夏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下把厉筠庭的心尖尖宝贝也搞进来了，这不得要她小命啊！

    曾帅喝了一口酒：“说说，谁惹我宝贝不开心了！”

    女人没想到这次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，于是开始哭。

    “最近经理处处挑我刺！让我不开心，现在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也欺负我了。”

    宋织：“…”

    “哪个经理让我宝贝不开心了。”曾帅生气地拍了拍桌子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，我弄死他去！”

    “那爷您能先帮我把清洁老阿姨处理了吗？她丑成这样，我看着就心梗，让我更不开心。”女人抛媚眼勾引着他。

    曾帅立马转过头，开始呵斥宋织：“你看什么呢？你在和谁说话！发什么呆！还自言自语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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