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入宫顶替贵妃的沉默棋子(武侠+东厂)09(三合一!)-《她危险又迷人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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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◎所谓妖后。◎

    美人身着轻纱,  身姿纤细、伏在地面,宛若一只折翼的雏鸟。

    脖.颈雪白,一手便可扼断,  她轻轻抬头,绝色面容上,  一双水眸,活色生香。

    在这宽阔的大殿内,灯光影影绰绰,绝色美人出现,  蓬荜生辉。

    兆麟帝的眼底再也看不见其他,那双脆弱、雾气般朦胧的眸子,轻易便闯入他的心底。

    心脏似被撞击。

    蓦的起身,  这位年轻的帝王低声喃喃。

    “子粟……子粟……”

    美人眸底轻颤,  抬着头,试探着对上他的视线,  随即,  仿佛受到惊吓一般,又蓦的垂下头。

    换个人,这便是御前失仪。可美人做来,  却让人无比心怜,  丝毫不记得何谓规矩。

    兆麟帝被这一连串的动作蛊惑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走下了御座,  快步来到美人身前,  将她扶起。

    “快快请起。”

    本就是为取悦帝王而设的宫宴,  身为那即将被献上的“礼物”,美人穿着的轻纱质地轻.薄,  兆麟帝扶起她,  便可触及那莹润的肌.肤。

    美人似是极为胆小,  面对帝王圣眷,竟是连说话也不敢了。

    她似乎想躲,可被男人揽着,反倒窝进了他那宽大的身躯——逃无可逃。

    实际上,苏子墨只是低着头,掩饰厌恶罢了。

    这不过是她利用的对象。

    兆麟帝越发被美人蛊惑。

    他扫了眼四周,宫人们便都畏惧地垂下头,不敢看那美人一眼。

    心中的占有欲被满足,兆麟帝不愿一开始便表现得过于急色,便放弃了将美人拦腰抱起的打算,扶着她,朝着最上方走去。

    片刻,他竟将美人扶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。

    周围的宫人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在大烨朝,规矩极重,无论宫宴大小,这御座,只有皇帝可以。前几代出过一对伉俪情深的帝后,皇帝想让皇后坐在御座,却也被极为贤惠庄重的皇后拒绝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,规矩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——虽然兆麟帝喜好玩乐,但骨子里还是重视皇权,真挺维护规矩的。

    毕竟他爱美人,却从未如此痴狂。

    否则的话,为何苏轻袖要出宫生子,为何她迟迟不能成为皇后?

    说白了,对兆麟帝来说,所谓贵妃,也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。

    他是帝王,全天下的美人全是他的,就算喜欢,也没什么稀奇的,就连苏轻袖,也只是胜在家世与才情。

    一个高高在上的宰相之女,偏偏私底下小意温柔,在床.上比那勾栏的人更拉得下脸,对比其他无趣的贵女,兆麟帝便宠了她三年。

    一旦涉及到社稷,苏轻袖,也只能往后面靠了。

    可——兆麟帝此刻才知道,他并非冷情,并非将美人当做玩物。

    遇见莫子粟后,什么原则,什么规矩,通通都被脑子抛到后面。

    揽着美人纤细的腰.肢,看着她微红的脸颊,兆麟帝反而逐渐平静下来,随之而来的,是一种满足与野心。

    他是帝王。

    这天下都是他的,规矩,也得他来定。

    他宠着美人,没人有资格说一个不字。

    这全天下的财富、珍宝,他都会碰到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见美人情绪逐渐平稳,兆麟帝也回过了神。

    他大笑着,亲手为美人剥果子,夸赞道:“司逾,这一次,你果真未曾骗朕。”

    谢司逾苍白着脸。

    他就站在身后,看着两人挨在一起,刚才的一幕幕,简直像做梦一样。

    谢司逾所有的筹谋都成了一场空。

    一刻钟前,他还想着熬过今晚,之后两人便可一同出宫,海阔凭鱼跃,而现在,她一跃成为陛下的美人,他依旧是那个宦臣。

    果然啊。

    以她的容貌,想获得圣眷轻而易举。这阅尽美人的帝王,不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么?

    看着轻轻垂眸,紧张地吃下果子、尽显青涩的少女,谢司逾突然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她不是曾经的她了。

    宫外几个月,曾经无心权势的少女,已经完全改变,从前那掩饰着的容貌,也成为她明目张胆的武器。

    她不是苏子墨,而是莫子粟。

    谢司逾最恨被人背叛。

    但此刻,荒谬的是,他竟丝毫未觉愤怒,有的,不过是心疼、遗憾、嫉恨。

    喂了美人几个果子,见她不再畏惧自己,兆麟帝心情大好。

    帝王大手一挥:“传朕旨意,封莫子粟为贵妃,东厂督主谢司逾献美有功,赏黄金万两!”

    周围的东厂宫人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重要的是钱吗?是陛下的态度!

    就连那带着苏子墨进殿,知晓督主所有计划的心腹,此刻竟也忍不住雀跃。

    他必须得说,这绝色美人留在宫内,比与督主一同出宫,更能利益最大化!

    就像从前的苏贵妃一般,他们东厂,再度有了靠山。

    而这一次,甚至是金靠山。

    至于督主,他很快就会明白,权势才是真正不变的,爱情又算什么呢?

    更何况,他不过一个无根之人,也无法享受美人,当个宦臣,日日陪伴美人,又有什么不好的呢?

    心腹略微有些愧疚地想道。

    谢司逾沉默领命。

    见他并未有丝毫反抗的情绪,兆麟帝心情更好了。

    见到美人之前,兆麟帝对谢司逾的异样毫不在意,甚至觉得有趣。

    可亲眼见到莫子粟,将美人揽在怀里后,曾经的事,便越发不顺眼起来。

    虽然是个宦臣,但毕竟曾与她有过交集,乃至有过觊觎之心,兆麟帝还是膈应。

    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,兆麟帝正打算找个借口把谢司逾调出宫,怀里美人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她轻轻抬眸,双目充满依赖:“陛下,谢督主待我极好,入宫前,若不是他照顾我,子粟早就、早就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没说,眸中却隐隐蔓上泪光。

    兆麟帝一心疼,赶紧揽住她,好一番软声安慰。

    随即,他扫过谢司逾,放下几分芥蒂,吩咐道:“既然爱妃喜欢,谢司逾,你便留在宫里。”

    比起被赏赐,此刻这微不足道的吩咐,反而让谢司逾的心脏再度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垂眸,叩拜道: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宦臣声线清冷道:“……谢贵妃隆恩。”

    该交代的都交代了,兆麟帝也懒得继续留在这。

    他索性直接抱起美人,留下一句“摆驾”,便大步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谢司逾依旧维持着叩首的姿势,将两人送走。

    他毕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谢厂花。

    即便知晓心上人离开、会发生什么,待起身后,谢司逾依旧能够沉声吩咐心腹。

    而苏子墨被帝王一路抱到乾清宫。

    她知道会发生什么,心念迅速转动,思考着对策。

    兆麟帝倒对今晚极为期待,他将苏子墨放下,便率先去沐浴。

    而苏子墨泡在汤池中,正考虑装病时,一个宫女走来,借着为她搓澡的动作,往她手内塞了个东西。

    似有一道轻微声音直接在她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娘娘,此乃梦无痕,涂抹至肌.肤便可。”

    扫了眼宫女,苏子墨不动声色地收下小瓷瓶。

    梦无痕,她听过此物,具有致.幻作用,可以牵引被下.药者的潜意识,让他自动塑造梦境。不同的梦无痕,也拥有不同的梦境作用。

    想必这一瓶,便拥有替代春.宵的作用。

    这倒是省了她的心了。

    而送药的人,别无他选。

    终究是她小瞧谢司逾了,在宫内盘踞数年之久、权倾朝野的督主……仍旧拥有利用价值。

    似乎也比想象的更为好哄。

    苏子墨本以为对方会愤怒于她的失约,乃至给她下绊子,孰料对方竟还来帮她。

    而除了帮她外,他的意思也很明显——表明自己仍旧拥有价值。

    果然,当她转换了思维,曾经让她畏惧的谢督主,也不过一个平凡可怜的凡人罢了。

    苏子墨并不享受他人的恋慕,但既已决定踏入这权势的漩涡,多一个帮手,自然也多一分力。

    不过为了自保。

    沐浴完毕后,苏子墨走出浴池,擦干身体。

    兆麟帝早已迫不及待,她一出现,便揽住她的腰.肢,大步走向寝.殿深处。

    苏子墨将头埋在他的颈.侧,身子微微颤抖,反而引得对方连连安抚。

    似乎她真是个没经过事儿的雏似的。

    确实好笑。

    兆麟帝身为帝王,从前宠.幸的妃子,哪一个不是经历过无数宫人的检查?到了苏子墨这里,竟都没有老嬷嬷查看她是否是完.璧之身。

    不知是她太过幸运,还是兆麟帝太过天真。

    苏子墨一边略微嘲讽地想着,一边将男人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纤细的玉手,缓缓抚.过男人颈后肌.肤,似乎因为紧张,她的指甲,无意中戳破男人的肌.肤。

    兆麟帝吃痛,沉闷地笑出声。

    “粟儿莫怕。”

    美人似乎心疼一般,又替他揉了揉那伤处。

    兆麟帝心底感动、越发火.热,全然不知,那梦无痕,已完全涂抹至他的颈后。

    苏子墨被放到了榻上。

    她瑟缩着,而那阅尽女色的帝王,似乎第一次经历此事一般,竟无比急切。

    苏子墨一边扮演,一边在心底记着数。

    终于,在帝王亲向她的前一秒,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一道沉重的身子倒向了她。

    苏子墨下意识皱眉,她习武后,内劲充盈,也不再是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女了。

    毫不留情地推开那倒向她的帝王,那兆麟帝,竟直接自榻上滚落。

    声音沉闷,殿外的人越发不敢言语。

    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,苏子墨轻轻挑眉,便将兆麟帝扶起,随即,再次把他推下床.榻。

    一道道的声音响起,殿外的宫人不敢私窥宫闱秘事,便也没察觉这声音有什么异常。

    慢慢的,苏子墨心中的怒气发出了许多。

    垂眸,俯视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,她突然觉得,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无论是苏显荣生女的目的,苏轻袖的筹谋,还是东西两厂的争斗,包括妙诀山庄300年的蛰伏、漠止山庄的各种阴谋。

    他们机关算计,算的,不是兆麟帝这个人,便是他手中的权势。

    而兆麟帝本人……一无是处。

    羊圈内的羔羊逐渐长大,生出野心。

    而那猎犬,一代代的优渥生活,竟也只会虚张声势地吼上几嗓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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