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入宫顶替贵妃姐姐的沉默棋子(武林+东厂)02(2k5评论加更!杂七杂八加更!债还清了!)-《她危险又迷人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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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◎给谢督主找个宫女对食。◎

    昏暗的房间内,  光线似乎全部聚焦于那泫然欲泣的少女身上。

    她的肌肤格外莹润,搭配纤细的脖.颈,二者有明显色差。

    此刻谢司逾才察觉不妥,  原来那脖.颈处,也是做了伪装。

    而初见时,  少女白皙的手腕,则轻微暴露出原本的肤色。

    只是他并未注意罢了。

    少女轻蹙眉头,像是最精细的山头有了波澜,唇.瓣微抿,  便活.色生香。

    这般芙蓉美人面,实在是世间罕见。

    最为绝妙的是,这张脸,  确实货真价实。

    谢司逾缓缓放下扼住少女下颌的手。

    他眸光未变,  淡淡叹道:“可真是下了血本。”

    既有这般容貌,攀附圣上,  做个宠妃,  岂不比靠近他这阉贼更来得划算?

    见少女依旧蹙眉,还不忘揉揉手腕,谢司逾不免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他随意俯身,  目光冰冷,  一寸寸地扫过少女脸颊。

    “当真一点武艺不通?”

    对方才扯了她的面具,  还想让她回答,  苏子墨很想使气不理。

    但两人距离如此近。

    近到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,  近到乌纱帽上的红色宝石熠熠生光。

    苏子墨下意识抬眸。

    桃花眼似勾勒着深色眼线,那双璨璨若冰山的眸子,  便无比专注地看着她,  似要慑走她的灵魂一般。

    苏子墨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小姑娘嗫嚅着,  慢吞吞地道:“不、不懂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若会武艺,又何必被逮到这深宫呢?”

    想起难过事,苏子墨还是大着胆子,怼了一句。

    来到深宫,面对你这全京城最可怕的大魔头,那就是惨剧!

    少女的眼神,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。

    怕谢司逾的人很多。

    心情好了,谢司逾可以逗着玩玩,心情不好,那种畏惧,却会让他更为嗜血。

    但此刻。

    他莫名觉得,这种畏惧神态,放在看似胆小、实则拥有利齿的小兔子身上,多了几分趣味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怕吗?

    若真的怕,那便连眼神也不敢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谢司逾唇角微扬。

    他的唇色很淡,搭配苍白的肌肤、深色的眼线,昳丽而惑人,说出的话,更是让苏子墨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“你若想学,不若拜我为师?”

    苏子墨:“……!”

    这可使不得!

    “我、我根骨不佳,不适合习武,我天生行善,不造杀、杀孽……”

    救命!

    为什么她明明在拒绝,说出口总觉得怪怪的……

    或许是危机关头的刺激,一向总是迟缓、慢悠悠的小姑娘,真从乌龟被逼成了兔子。

    看着那张添了情绪、更为活色生香的绝色美人面,谢司逾瞳孔颜色愈深。

    这样的姿色,若学上一招半式,那便是真正的美人煞。

    对付别人不说,对付那小皇帝,倒完全够了。

    至于他?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一个无根之人,又哪里会在乎这具皮囊。

    若是打的其他主意,那便错了。

    再是绝色美人,他也不会动移半分。

    心念变换间,男人那昳丽的容貌上,眼波流转,增添几丝讥讽,锐利与阴柔,蛊惑与权势。

    苏子墨下意识看呆了。

    不是她没出息,实在是小姑娘已经习惯了人.皮面具上的容貌。

    且她见过的人不多,谢司逾这般,拥有强烈情绪与色彩,已经在她心底绘下了深深的印象。

    也就谢举人,依旧占据着尚未被污染的白月光之地罢了。

    两人一时间沉默。

    谢司逾率先回神,看着小心翼翼后缩的少女,他失了兴致。

    男人站起身,轻轻理了理身上的蟒服,便不再看眼少女,径直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苏子墨先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然后视线一瞥,看见了那安静蛰伏在地面的暗色长.鞭。

    苏子墨:“……”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是,这一晚,苏子墨睡得很安稳。

    醒来后,她仔细回忆片刻,倒是明白了原因。

    因天生听力出众,住处附近若有杂声,她便无法入眠,继而沉入梦境。

    偌大的承乾宫当然不能为了她一人变得肃静,但昨晚,她真的没听见杂音了。

    若以后天天夜晚都能如此,那便再好不过了。

    小姑娘在内心默默许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亮之际,苏子墨又见到了东厂的人。

    一名蒙着面的侍卫走入,他脚步稳健而有力,很显然也是个练家子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苏子墨根据自己的听力,延伸出的一些小技巧。

    来人行色匆匆,做事麻利。

    他在桌面留下一张面具,声音不带丝毫情绪。

    “这是督主命我送来的面具。”

    “你且带着便是。”

    他甚至未曾抬眸。

    想必也是经过叮嘱的。

    那人走后,苏子墨拿起面具,好奇地打量着。

    比起娘亲制作的人.皮面具,这面具粗糙许多。

    戴着也不是很服帖。

    但也可以将就了。

    毕竟这张脸,正是她原本的容貌,也不至于露馅儿。

    面具戴好后,天色越发亮了,玉棋也悄然出现。

    看见她时,玉棋的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但苏子墨却能听出,玉棋的脚步轻微停顿了一秒。

    玉棋笑道:“苏姑娘,一夜未见,你倒是好看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她动作麻利地帮着苏子墨穿衣、梳妆、擦面,一边还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许多宫内的事儿。

    原来贵妃对外一直称病,又给皇帝送了许多美人,暂时安抚对方。

    起初有效,但美人们都不如贵妃知情识趣,皇帝便想来找她了。

    幸亏新进的婉妃拦住了他,这才不至于暴露。

    玉棋笑道:“咱们娘娘准备充足着呢,不止一个婉妃,还有数十上百个婉妃。”

    苏子墨听着,倒觉得她话里有些怜悯似的。

    她隐隐约约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贵妃为了爱人、出宫生子,而她的爱人,却一直没有发现真相。

    最妙的是,贵妃其实也明白,因此才会留下那么多的美人,当做后手。

    玉棋似是戏弄一般,笑道:“婉妃娘娘们,可都被贵妃支过招,苏姑娘,你可是娘娘的亲妹妹,到时候啊,有娘娘支招,你便可以顺利拿下心上人了。”

    苏子墨并未将此事放在心底。

    如果像贵妃娘娘那般,拥有万般手段,却依旧只能与人分享爱人,那这手段又有何用呢?

    虽然是苏显荣之女,且才疏学浅,但与娘亲一同生活,耳濡目染之下,苏子墨也有一套自己的道理。

    比如嫁人,便不嫁那多情、薄情之徒。

    像苗疆巫女一般,拥有自己喜欢的、独一无二的爱人,那才叫好呢。

    昨天虽然被那督主吓到,但苏子墨一夜好眠。

    或许心情好,苏子墨打算出门晒晒太阳。

    谁知才走出院子,屋檐下,玉琴便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贵妃娘娘出宫后,承乾宫一下子冷清下来。这四大丫鬟一直神出鬼没的,苏子墨好久没看见玉琴了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见到她,玉琴冷笑一声,连基本的面子也不伪装了。

    她嗤笑道:“苏姑娘,你怎么出门了呢。”

    苏子墨昨天才见过大魔头,今天看见玉琴这个小魔头,倒一点也不怕了。

    比起初次进宫时的战战兢兢,这次,她坦然地问到。

    “玉琴姐姐,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玉琴微微愣住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,上次见面时那个怯懦的小姑娘,几天没见,居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!

    愣神后,便是恼怒涌出。

    玉琴冷笑:“苏姑娘,您别怪我说话难听。你现在的任务便是隐藏好身份,那当然能不出来就别出来,万一承乾宫内来人了呢?”

    这话分明是故意挑刺。

    玉琴不在时,玉棋分明没说过这话,她都晒了好几天太阳了,也没被拦住。

    苏子墨不明白玉琴为什么发火。

    但就算她胆子大了些许,仍旧是个不爱争抢的性子。

    玉琴这怒气冲冲的,苏子墨下意识便想着避开了。

    于是她一言未发,默默地退回了殿内。

    隐约间,苏子墨听见了玉琴的冷哼声。

    看来玉琴真的很讨厌她了,只是,到底是因为什么呢?

    小姑娘默默思索着,可是太费脑子了,她干脆弹起了琴。

    下午。

    玉琴的声音已经消失,殿门却再度被推开。

    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。

    依旧是东厂的人。

    这次,他们搬来了成箱成箱的书。

    ……莫非是教她武艺不成,来教她读书了?

    小姑娘默默吐槽着好为人师的督主大人。

    等人走后,苏子墨拿起一本。

    她的确极有天赋,不过数日,便已经将字识得差不多了,起码阅读没有障碍。

    而之前,苏子墨接触的书,都是诸如乐谱、诗词歌赋一类,完全属于贵女们无伤大雅的喜好。

    可这一次,翻开书,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肃之意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一本兵法。

    小姑娘有些愕然,便去一一翻开其他书箱。

    也皆是兵法、策论、游记一类的书籍。

    其他的她暂时不感兴趣,但游记!那可是游记诶!

    所有的吐槽一扫而光,看着那记载着各地风貌、乃至配了图的游记,苏子墨由衷地觉得,督主大人,没准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从前,在苏府,娘亲没法为她找来书籍。

    后来,在承乾宫,玉棋她们也没想过为她带来游记,唯独有一次,玉棋顺手给了她一个话本,苏子墨就已经开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,这么多书,全是她的了!

    像一块发育迟缓了18年的海绵,小姑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,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。

    而那白纸般的人生,也终将绘上其他色彩。

    这只是她壮阔人生的起点。

    被所有人无视、且默认自己命运的棋子,一旦有了机会,便可轻易跳出那张棋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司逾坐在黄梨木椅上,端起一杯茶,慢悠悠地品着。

    他的下方,跪着一个下属,正在汇报。

    “督主,西厂与武林近些日子来往密切,但他、他们异常谨慎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,汇报的人额前滑落冷汗。

    督主大人上次命令他盯着,这便是要得到结果的意思。他调了人手,可对方太过隐蔽,又是武林中人,一贯滑溜得很,跟踪的人都被甩掉了。

    那时,下属便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这些天,他始终提心吊胆,直到今天,果然,督主大人真的命他来汇报了!

    出发前,同僚的眼神,便是让他自求多福。

    哪怕早有心理准备,真到了这一刻,属下垂头,感受着上方传来的压力,内心无比痛苦,夹杂着悔恨。

    西厂算什么?武林算什么?他们加起来都不如督主可怖!

    早知道,他就更卖力点了!

    谢司逾一眼未发,只是静静地品了口茶。

    而下方,属下的心思早就百转千回,自己把自己批评了个狗血淋头,痛定思痛,疯狂复盘。

    但督主大人不喜懦弱之辈。

    如果他痛哭流涕,反而更会被视为无用,当做弃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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