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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很快，牛图南点击鼠标，图片轮换。

    这是一组由天医部主刀，切开病患的肉瘤，结果发现他们身体里的血肉像是被虫蛀空了一般，不仅有着大大小小的空洞。

    在肉瘤切开后，内部竟然出现了一具雕像。

    这是……观音像？

    但只有上半身，下半身连接着血肉，像是端坐在莲花台上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苦海变血海。

    姜炎恍然大悟，难怪大伙这么愁眉苦脸，原来是和这尊伟大仙神扯上关系了。

    观世音，又称为光世音，观世自在因菩萨，乃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，西方三圣之一，地位仅次于佛祖。

    据说，观音菩萨之所以没有成为佛祖果位，是因为看众生悲苦，甘愿慈航倒驾，救苦救难，普度众生。

    按照神话位格来算，至少是顶级大神通，或者伟大仙神。

    祂共有三十三尊化身，各掌无上神通，道教也尊称其为【圆通自在天尊】，也就是后来被封神吸纳的慈航道人，十二金仙之一。

    只不过后者属于，算是野史。

    前者……也可能是。

    但根据历史修正局内部推测，更可能是伟大存在照耀诸天世界、由灵感高的个体接收到信息后，书写的“正确锚定”。

    祂追求的并非是众生信仰，而是可以让其余个体认知到祂们。

    这里要明确一点，伟大存在并非占据路径，而是祂们就是路径本身。

    就像是水往低处流，生命活着就要呼吸，生命出生就注定走向死亡，是构建多元宇宙的规则之一。

    因此，伟大仙神难以埋葬，你想杀祂，就等于直面道的本身。

    哪怕死了，只要有人践行祂们的路径，就可以从旧日中归来。

    除非，将其权柄掠夺，路径占据。

    “有人在向祂泼脏水？”

    姜炎第一时间怀疑并非真正的观音出手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祂在神话中属于普度众生的大慈悲者。

    就算没有历史病变，对于这种高维存在的态度，也应该是敬畏多于崇拜。

    更是因为，如果由祂出手，现世或许能依靠历史修正局以及其余诸国的终极手段保住，但绝对会迎来末日。

    而不是这种小范围的诡异病变。

    巴烈赞同道：“我们也是这么想的，大概率是有走【观音路径】的家伙搞事，就是不清楚藏在现世，还是病域那边寻求锚点。”

    观音菩萨在现世有着海量信徒，本身也属于“善神”阵营，至少在历史修正局的观测中，祂对人类并没有明显的恶意。

    但历史病变之后，走观音路径可没几个善茬。

    姜炎问道：“病变的源头找了吗？”

    病域想要上浮现世，需要锚点。

    不可能无缘无故爆发。

    “找了，但这些病患都陷入了昏迷，无法询问，灵魂也极其虚弱，很难入梦获取信息。

    不过我分析了一下局里上报的数据，以及这1935位病患三天内的出行轨迹，终于找到了一个共同点……”

    牛图南打着哈欠说道：“那就是都前往了一座位于余杭区的观音禅院，拜佛祈福。”

    “多亏你建立的超凡势力责任体系，否则等医院那边反馈信息，估计有四五个小时的延迟。”

    姜炎看了他一眼，难怪一副快死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工作量确实大的惊人。

    观音禅院有很多，单是杭城内部就有好几座，比如古观音禅寺、灵隐寺观音殿等等，论香火在整个天夏联盟甚至全世界都属前列。

    余杭区有一座大型观音精舍，靠近湿地公园。

    只不过姜炎翻阅了一下，和它无关，似乎是一座老旧翻新的旧观音禅寺，叫做【福果观音禅院】。

    也有不少的信徒和游客参拜。

    赵阴嫚提出疑问：“是不是有人在里面造神？”

    苍宏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我们控制了寺庙的僧人、员工，并且派专业伐山破庙的员工去查看过所有神像，并没有发现造神痕迹。

    所有僧人身上也没有超凡痕迹，只是一群想借着寺庙香火捞金的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会议室顿时沉默，陷入了僵局。

    最后，苍宏打破了沉默：“如果无法找到病变源头，就必须得清除病变因素。”

    巴烈沉声道：“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，你可担不起这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，但让病域被拽上来，将会引发更大的灾难，波及数万、甚至数十万人，如果能提前避免，被革职又如何。”

    苍宏神色平静，叹息道：“而且他们本就被病变污染，天医部那边也陷入困境，发现这神秘的【观音瘤】已经和灵魂相连，难以切除，还在不断汲取养分，时间久了也难逃一死。

    历史修正局以人为本，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救，实在没办法才会动用最后手段，我担心的是……是否还有更多的病患？不确定是否有传染性。”

    巴烈目光阴沉，他宁愿拳拳到肉，正面搏杀，也不想遭遇这种诡异的疫病传播。

    姜炎问道：“寺庙还在正常运转吗？”

    苍宏摇了摇头，“一开始我是想派军队封锁，但是巴烈提醒我没有找到源头前，这么做容易破坏案发现场，内殿已经封锁，但寺庙外并没有架起警戒线。

    我让执法队伪装成普通人，混入人群寻找病变源头，但到现在还没收获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怀疑，可能是病域通过这间小禅院作为锚点上浮，在靠近现实的时候引发共鸣，让这些人感染了未知病变。”

    他也没想到，本来属于观音菩萨的锚点，竟然能被转移到其余病域之上。

    小锚点，正常来说都会指向大的病变。

    形成大鱼吃小鱼的食物链。

    果然历史长河加速病变之后，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情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姜炎问道：“病患们还能坚持多久。”

    苍宏回答：“保守估计一天，这些瘤子在不断汲取生机，哪怕是用生机符给他们吊着命，也只能延缓，扛不过第三天。”

    时间很紧，任务很重。

    姜炎雷厉风行道：“我先去寺庙调查，让剩余巡逻队检索全城，同时通知江南省其余市的分局，确保没有额外感染者。图南哥，你给我一份整合信息。”

    牛图南噼里啪啦敲了几下，说道：“文件已经发你手机上了，我继续整理病患家属反馈的信息，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
    虽然昏昏欲睡，但他始终坚持不让自己昏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姜炎点了点头，刚想让小天鬼闪烁空间，一旁的赵阴嫚已经跟在身边。

    看着姜炎疑惑的目光，她提醒道：“别浪费时间，双不组合该出发了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姜炎点了点头，本来随口一提的组合，但人机僵尸格外认真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，两人抵达福果观音禅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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