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69-《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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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眼看着两人要走,赵宝丫一把拉住齐宴的长袍,仰起小脑袋软糯糯的说:“齐叔叔额头摔伤了,脖子也好红,要看大夫的。”

    齐宴低头瞧着她,那小团子眼眸澄澈,很是真诚:真是见了鬼了!

    莫不又是想害他?

    他猛得甩开赵宝丫的手,脚步生风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   赵宝丫咬唇,心下暗暗着急:怎么办,阿爹出来没有?

    齐宴边快走,边回头张望,等彻底看不见赵宝丫了才松了口气。旁边的胡县令疑惑问:“你在怕赵凛那闺女?”

    齐宴连忙摇头:“怎么会?只是赵凛和他的闺女鬼祟,我是怕着了她的道。”他摸摸脖子,又道:“上次在码头,被赵凛和钱大有撞见了,那一船的货险些被发现。”

    他适时的上眼药:“温兄死前曾告之我是赵凛想整琼华楼才把他的事翻出来的,赵凛此人城府太深,又不肯供伯父使唤。上次宴会上肯定是装醉,若他日后为官对伯父不是幸事。”

    胡县令冷哼:“他还不一定能去乡试呢,能当什么官?等解决金矿这事,有的是时间收拾他。一个小小的案首罢了,本官还未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齐宴顿时觉得脖子也不疼了,被晒软的腿脚也有力了,跨过月拱门到了书房外。

    守在外面的蓝白猫见有人过来,蹭的跳了起来,喵喵叫两声往书房里跳。齐宴眼尖,喊道:“我怎么瞧见有一只猫朝书房去了?”说着他一步并两步走,冲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正打算从金屋子里出来的赵凛手顿住,环顾一圈身后,到处是金灿灿的,压根没有藏身的地方。

    齐宴今日不是要代教俞的课吗?他方才送丫丫来也问过的,胡县令要午后才会回来。

    怎么这两个人现在就回来了?

    他在思考,若是这两人来开折扇门,他手起刀落直接把人劈晕了能不能混过来。

    齐宴冲进来,一把捉住蹲在桌案上的猫,拎起来看:“这猫怎么瞧着有点眼熟?”

    胡县令紧跟着进来,蹙眉问身后的管家:“哪里来的野猫?怎么能让它往书房里来,拿去丢了。”

    管家连忙接过喵喵叫的蓝白猫往外走,刚走到门口,赵宝丫和胡宝珠匆匆赶来。胡宝珠跳脚,一把从管家手里抢过那猫,喊道:“这是宝丫妹妹的猫,不能丢。”

    她把蓝白猫还给小宝丫,小宝丫赶紧接过,蓝白猫喵喵叫了两声,小团子顿时焦急起来:阿爹还在金屋子里没出来!

    恰在此时有婢女端着沏好的茶往书房走。

    胡县令坐到窗台边的桌案旁,示意齐宴坐,又朝胡宝珠道:“在后花园玩得好好的,跑这里来做什么,快出去,我有事要做。”

    胡宝珠觉得齐宴坏,一点也不想他和自己父亲待在一起,一跺脚,道:“就不出去,他都不出去,我为什么要出去,这是我家。”

    婢女把茶水摆上,然后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胡县令蹙眉,朝跟过来的春桃道:“快把宝珠抱走。”

    春桃连忙抱起耍赖不肯走的胡宝珠出了书房,赵宝丫抱着猫猫眼珠子滴溜溜转,就在要转身出去时,怀里的蓝白猫喵的一声跳了出去,在胡县令和齐宴还没反应过来时,哐当把他们面前的茶撞翻了。

    那茶刚刚沏的,还冒着热气,整个倾倒在两人身上,烫得两人齐齐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胡县令暴跳如雷:“管家,管家,快把那只死猫给逮住!”

    蓝白猫喵的一声,跳进赵宝丫怀里,赵宝丫朝两人鞠了个躬,说了声对不起,抱着猫猫就跑,把守在门外的管家撞得一个趔趄。

    管家跑了进来,瞧见这情形,连忙道:“老爷莫急,先把衣裳换了。”

    可是书房哪来的衣裳?

    胡县令扯着泼湿的长衫往外走,管家连忙招呼齐宴往客房去,没一会儿书房就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赵凛从密室里出来,赶在下人来打扫之前翻了出去,然后顺着来的路,一路往后院翻了出去。他出了胡家就直奔和钱大有约好的何记酒楼,赵小姑领着他往二楼最里面的雅间去。

    此时不是饭点,何记也没有多少人。门一打开,正在喝茶的钱大有蹭的就站了起来,急切的问: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赵凛把门带上,示意他到桌边坐,等钱大有坐稳了,才道:“胡县令狡猾,往来的书信都是正常寒暄,账本也只是府上的开支账本。但按照马承平说的,他手上应该是有一本记录金矿石账本的,就是不知道藏到哪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钱大有焦急。

    赵凛:“你那里呢?”

    钱大有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:“这是我从齐宴床底下找到的,里面有提到把金矿运到荆州之事,还有提到胡县令。”

    一共五封信,赵凛一一拆开看:大致是齐州判提醒齐宴要留个心眼,他们两家虽然是合作关系,但也要堤防胡县令。”信里头还附带了一张金矿石途径的地点,还有换船的码头。

    钱大有继续道:“先前你让我查的船一路往荆州的方向去了,途中有停下补给物资,但并未卸货,按照信中所说。他们会在云中地界靠岸,然后换陆路往进荆州。”

    赵凛:“走水路不是更方便?”

    钱大有解释:“云中水路一带有水匪,凶得很,三年前有一艘船被截了,整条船上的人死无全尸,货也没了。”

    赵凛:“……三年前我和丫丫就在那条船上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钱大有有些懵:“还有活口?那当初朝廷悬赏线索……”

    赵凛:“三年前那条船上的货也是金矿石,也是去往荆州。”

    钱大有惊讶:“什么?胡县令三年前就在走私金矿吗?”

    赵凛:“大概是吧,他们私自挖了运走,并未被人知晓。马家的金矿也是意外才被我们发现的。”他把信叠好,“有这些信,再加上胡县令家里的一座金屋和梅花令牌,也能板倒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把这些证据交给邢知府,请他来长溪审这个案子。”

    钱大有诧异:“邢知府?你认得他?他会来吗?”那可是知府大人。

    赵凛:“他会来的。”不是还有权道长吗?只要权玉真去请,他一定会来。

    “你拿这些信时可有弄假的糊弄一下?争取能多拖几日。”

    钱大有:“放心吧,我照抄了五份放了进去,齐姨夫的字我再熟悉不过。”小时候他娘夸齐宴字写得好看,他总是不服气,为此还偷了那位齐州判给齐宴的帖子模仿了好久,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。

    赵凛和钱大有分别后,提笔写了一封告发信,又抄录了齐州判其中一份重要的信装好。去了趟城隍庙,把事情和权玉真说了,让他尽快转交给邢知府。

    权玉真又在给葫芦浇水,葫芦藤已经爬得老高,看上去枝繁叶茂。

    他洗了手,捏着那信问:“要多快?”

    赵凛:“最好五日便能过来。”

    权玉真撇嘴:“你办事还是不行,兵贵神速,五日黄花菜都凉了。我这里有信鸽,一晚上他便能收到信,最多两日,就能来。”

    赵凛迟疑:“您不亲自去请,他会来吗?”

    权玉真:“这么说罢,只要是老道开口,远在京都他都会赶过来。”

    赵凛:“那麻烦权道长了!”

    权玉真:“不麻烦,邢知府也缺功绩呢,办完这个案子,他说不定能升迁回京都。”他乐呵呵的拍拍赵凛的肩:“你不是在麻烦他,你是在给他递梯子,凡是换个方位想,拿捏住了人心,他们就是你的刀!”

    赵凛若有所思……

    权玉真走到正殿,拿出纸笔,写了一行字:大案,速来,可助你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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